早在20世纪60年代，印度就面临人口爆炸的问题——每个妇女生育近6个孩子。当饥荒发生时，时任美国总统林登·约翰逊最初以该国高出生率为由拒绝提供粮援助。

作为回应，时任印度总理英迪拉·甘地大幅扩大了该国首个国家计划生育项目的范围，为男性和女性绝育提供现金奖励——在金奈，男性可以因此获得6美元。

据《科学》报道，在接下来的60年里，印度继续把重点放在绝育、避孕和女童教育上。现在，印度卫生官员表示，拆除“人口炸弹”的任务终于完成了。

11月末，对50万家庭进行定期调查的印度家庭健康调查（NFHS）宣布了一个里程碑的产生：印度的生育率首次低于普遍接受的“更替水平”，即每名妇女生育2.1个孩子。

“女性看到了少****的好处。”非营利组织印度人口基金会主任Poonam Muttreja说。

然而，印度的人口增长还没有结束。由于过去的高生育率，2/3的人口年龄在35岁以下，大量人口正进入生育年龄。

即使按更替出生率计算，这些年轻人的孩子仍将继续推高人口数量。印度最早可能在明年超过中国，成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。

尽管如此，印度人口终将在大约30年内下降。

贾瓦哈拉尔·尼赫鲁大学人口统计学家Srinivas Goli说，国家支持的计划生育仍然是印度生育率下降的“最重要推动力”。

NFHS的最新调查发现，超过55%的夫妇使用现代避孕方法。其中1/5使用避孕套，1/10使用避孕****。而女性绝育占所有避孕措施的2/3。

英国伦敦经济学院流行病学家Tim Dyson说，平均来说，绝育手术是在25岁左右已生育女性中进行的。

Dyson说，印度5岁以下儿童的死亡率从1960年的241‰下降到今天的34‰，使得妇女更容易接受计划生育项目。

这使得所有家庭——包括那些贫穷和没有受过教育的家庭——认为每个孩子都有可能长大。

教育在鼓励家庭“变小”方面发挥了越来越大的作用。在20世纪60年代，大约90%的印度妇女是文盲，但到2011年人口普查时，文盲率已经下降到35%，主要集中在老年妇女人群中。

根据国际人口科学研究会学者Milan Das的分析，2005年之后的10年中，更好的教育为生育率下降贡献了47%。

“女性的愿望已经改变。”Muttreja说，她们在家庭之外寻找工作机会，推迟结婚和生育。“教育是最好的避孕方法。”

国际计划生育联合会的EM srejit表示，印度不同地区惊人的生育率差异反映了教育的作用。印度南部拥有最高识字率的喀拉拉邦的出生率，在1988年就达到了“更替水平”。

而据印度国家人口委员会的预测，印度东部识字率最低的比哈尔邦，要到2039年才能达到这个水平。

印度的生育率能降到多低？Goli预测，如果印度继续推行妇女和女童赋权政策，可能会推动生育率达到1.4或更低的水平。

这将对印度未来的人口规模产生巨大影响。联合国2019年对印度人口的预测显示，到2050年，印度人口将增至16.4亿，到本世纪末将降至约14.5亿。但一些人口学家说，生育率的急剧下降可能会加速人口减少，并导致经济崩溃。

这个想法是有争议的。尽管如此，随着印度出生率降至更替出生率之下，人口统计学家现在争论的不再是印度人口可能达到多么高的水平，而是印度人口可能达到多么可怕的低水平。

《中国科学报》 (2021-12-17 第2版 国际 原标题为《印度生育里程碑：每名妇女生两个孩子》)

编辑 | 赵路
排版 | 志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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